第329章 龍圖騰（三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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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9章 龍圖騰（三）
彼時，天邊一顆流星劃過，拖著一道長長的焰尾，消失在天際。
林汐覺得世界他媽的瘋了！
世界不瘋我也要瘋了！
姬樞：“識別出你的情緒很不穩定，你居然想打我，需要給你時間冷靜嗎？”
林汐：“不需要。”
“別賣關子了，何謂心之所向？”
姬樞：“你知道的呀，何必問我？”
“是，信念的火焰。”林汐低語。
姬樞微笑：“不愧是比智者還要聰慧的人，縱使轉生千年，滄海桑田，信念的火焰依然不滅。”
林汐：“狗屁！”
姬樞眉毛一揚：“小朋友不可以說臟話喲。”
林汐惡寒，被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女孩子喊小朋友？
怎麽聽怎麽奇怪！
雖然對方已經是老妖怪級別的存在。
“你也是禹睢創造的？”
姬樞：“不是，我是四維空間的智慧產物。”
“當年空間崩塌，和三維空間產生交集，逆轉了潮汐引力，大雨，山洪，地裂，瘟疫，生命雕謝，一切歸零。”寥寥幾句，道盡塵封中的血淚以及絕望。
林汐：“那四維空間還有活物嗎？”
“那條龍是什麽存在？”
姬樞：“四維空間沒有三維空間幸運，那裏一面火焰，一面洪流，生命早已絕跡，並且構成生命的能量也已全部消失。”
“一片死域，再過些光景，就會完全不覆存在。”
“至於那條龍，其實是能量的具象化，是我用自己的能量留存的最後一絲生命痕跡，為了完成最後一件事。”
“還你精神印記。”
“八千年前的人類都有精神力，而如今作為朱素之力載體的你，自然也不例外。”
“為了偷天換日，所以抽離了白池的精神識海，這導致現在的你沒有精神力。”
林汐：“我不明白，我們的一切都在天道的監視下，又何來偷天換日之說？”
姬樞搖頭：“不，天道奈何不了你。”
“從某種意義上，他們是在造神，而你，已是神明，天道規則無法直接抹殺你，而我，來自四維，並不屬於任何物種，它更是無法限制我。”
林汐突然想笑：“神明....”
“也許我目前還不能完全理解，但是，我不是神明，也不願意成為神明。”
“這世間物種來去自由，無需神明。”
姬樞笑起來：“隨你怎麽理解嘍。”
“他，是自願的嗎？”林汐問道。
姬樞眼珠子非正常的轉動，“你是問，白池？”
林汐默認。
姬樞似在回憶：“當然不是，精神識海剝離如刮骨剔肉之刑，誰願意承受？”
“更何況，他雖聰慧，卻只二十餘歲，也有心之所願，以及懵懂之情愛，理想追求，然而這些均未有所得，有所成，便被四分五裂，從那個世界抹去，誰能甘心？”
“可他還是接受了被安排的命運。”林汐說。
姬樞：“對呀，能有什麽辦法，遺憾是常態，多的是不如願之事，他沒有選擇。”
林汐：“我有沒有選擇？”
姬樞晃著馬尾辮：“白池是沒得選，而你，是他們不讓你選，抱歉，說這話，可能比較殘酷，但事實如此，不過，也許會有變數和後路，誰知道呢。”
“就當是玩一玩你們人類的所謂大冒險游戲唄，多驚險刺激呀！”
林汐：“扯淡，你想玩自己玩，別扯上我。”
“那不行，你是炮灰，也是主角，或者還是個NPC,缺了你游戲會很無聊。”
林汐：“你一個千年前的舊機器，老古董，懂的還挺多。”
姬樞面容扭曲：“誰是老古董，老娘比這個時代的任何發明都要強！”
林汐好笑：“你的設定是女孩子？”
姬樞冷哼一聲：“我沒有性別。”
這脾氣？林汐覺得，只有自己可與之一戰。
姬樞似有所感，“好了，我的任務完成了，大限之期已到，林汐，我知道你心中憤懣不平，可能給你的都給你了，他們盡力了。”
“甚至當初四維空間的生靈也做了犧牲，如今兩個空間再度產生交集，洪水，熔巖，以及冰錐，大氣層的消減，會讓所有生靈消失，甚至整個空間都將不覆存在。”
林汐只覺心中萬般滋味，不知何解。
“可如果不是人類汙染過於嚴重，殺戮太多，罪孽橫生，致使能量守恒規律被打破，又何至於這麽快便面臨覆滅的危險局面？”
“至少，再過百年，人類科技文明達到鼎盛，會有更多生存的機會。”林汐淡淡的說道。
姬樞歪了歪頭：“哪有那麽多如果呀小朋友，火種燎原，既為火種，那便是前鋒。”
林汐恍然間懂了。
姬樞輕嘆：“我走了，林汐，我會用剩下的所有力量將你的精神印記從巨龍體內抽離，還給你，助你開啟龍圖騰，從此，路行千裏，莫有歸途。”
林汐看著她：“等等，我想知道，景蕭和我的血親身體為何會出現異樣？”
姬樞：“我說過，這片土地因你而成為靶點，天道規則動不了你，但可以讓你的同類殺你，讓你不容於世。”
“不過沒事，以你的本事，這些不是難題。”
“又或者，你在這場鬥爭中敗下陣來，那也是數個結局中的一種，是命數。”
林汐很想吐血：“什麽玩意啊！”
姬樞：“可能很難理解，但你看這漫天絲線纏繞，枷鎖高懸，螻蟻想要逃生，自然極其艱難。”
林汐：哦，我是螻蟻。
人已抑郁，勿擾中。
姬樞的眼中無悲無喜，在林汐面前化為一片虛無之光，與此同時，黑夜裏深海海浪翻滾，游龍一飛沖天，想要重回雲端，卻在半空墜落入海，與海水融為一體，歸於平靜。
林汐用手擋住刺目的光，看著漫天星海，閉上眼睛，覆睜開時，數了句：“再見。”
景蕭的檢查結果一切正常，可誰也解釋不清這圓點的由來，看著忒嚇人。
林汐看著他和周院長在談話，立在一邊，想著這結果也是意料之中。
景蕭看了他好幾次，“小汐，怎麽了？”
林汐收回思緒，說道：“樓下好像有很多傷員。”
周醫生：“發生了一起兩車相撞事故，死傷數十人，目前正在全力搶救傷員，我也要去救人，你們兩個沒事也來幫忙。”
景蕭和林汐自然答應下來，救人要緊！
兩個人忙活到了大半夜，累成狗了！
林汐幾乎一上車就睡著了，景蕭將他抱上樓，躺在他身邊，兩個人睡的天昏地暗。
這一遭的結果就是，林汐早上直接睡過頭了！
他用兩分鐘洗臉刷牙換衣服，嗖的從窗戶飛了出去，走了捷徑。
乖乖！景蕭摸了摸腦袋，看著大開的窗戶，瞪了瞪眼，剛要再次睡過去，他哥來了個奪命連環call，景蕭看了看時間，上午八點，他哥很少這個時間來電話，於是立刻接起來：“哥？”
景琛：“弟啊，出大事了！”
景蕭：“咋？咱家要破產了？”
景琛：“不可能，有我在，景家不可能倒閉。”
也是，景蕭爬起來坐著，“我昨晚三點才睡，說重點。”
景琛看了看自己的身上，“一夜之間，哥身上長了四個針眼！”
景蕭瞬間清醒：“哥你說什麽？”
景琛：“不知是啥，我準備去找小老舅看看，萬一是大病的征兆，也好有個準備，哎，遺言我都想好了。”
景蕭無語，“禍害遺千年，你死不了的。”
“這孩子，怎麽說話呢。”景琛穿上衣服，下樓上車，準備開車去醫院。
電話那頭的景蕭此時說道：“我身上的比你還多，要死也是我先死。”
景琛：“嗯？”
景蕭：“嗯。”
景琛難得的呆住了，“瓦特？”
景蕭：“昨天我找舅舅看過，身體沒有任何異常，不知道怎麽回事。”
“先等等看，我去找莫老再瞧瞧。”
景琛想了想：“我去吧，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，事出蹊蹺，可別是新的病毒之類，之前的教訓在前，不得不防。”
景蕭：“好，哥，一切小心。”
掛了電話，景蕭完全沒了睡意，起身穿衣出門，緊接著又接到上級的通知：人員全部撤離北海海域，巨龍已於深海死亡。
景蕭楞住，萬萬沒想到，這次的任務這麽容易便結束了！
突然空了一天，他從路上買了份早餐，開車來到林汐的比賽場地，到那一看，謔，好多記者，人山人海。
景蕭戴上口罩和黑框眼鏡，下了車，心裏嘀咕，這寧懷遠咋還請上記者了？
小汐呢？
林汐趕在最後一分鐘趕到比賽現場，抹了把頭上的汗水，踩著點來到了比賽大廳。
蘇北明他們等的早已著急，林汐怎麽還不來呀！
遲到了可是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！
待見著林汐立刻齊齊送了一大口氣，“終於來了，祖宗哎！”
林汐心事重重，“抱歉，睡過頭了。”
他現在有太多事情要做，有點後悔報名這個比賽了。
當初因為需要錢才報名，現在自己已經不缺那一千萬，可既然報名，中途退出並不是他的風格，而且，還有隊友在，得顧及下別人。
那就每一場都速戰速決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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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時，天邊一顆流星劃過，拖著一道長長的焰尾，消失在天際。
林汐覺得世界他媽的瘋了！
世界不瘋我也要瘋了！
姬樞：“識別出你的情緒很不穩定，你居然想打我，需要給你時間冷靜嗎？”
林汐：“不需要。”
“別賣關子了，何謂心之所向？”
姬樞：“你知道的呀，何必問我？”
“是，信念的火焰。”林汐低語。
姬樞微笑：“不愧是比智者還要聰慧的人，縱使轉生千年，滄海桑田，信念的火焰依然不滅。”
林汐：“狗屁！”
姬樞眉毛一揚：“小朋友不可以說臟話喲。”
林汐惡寒，被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女孩子喊小朋友？
怎麽聽怎麽奇怪！
雖然對方已經是老妖怪級別的存在。
“你也是禹睢創造的？”
姬樞：“不是，我是四維空間的智慧產物。”
“當年空間崩塌，和三維空間產生交集，逆轉了潮汐引力，大雨，山洪，地裂，瘟疫，生命雕謝，一切歸零。”寥寥幾句，道盡塵封中的血淚以及絕望。
林汐：“那四維空間還有活物嗎？”
“那條龍是什麽存在？”
姬樞：“四維空間沒有三維空間幸運，那裏一面火焰，一面洪流，生命早已絕跡，並且構成生命的能量也已全部消失。”
“一片死域，再過些光景，就會完全不覆存在。”
“至於那條龍，其實是能量的具象化，是我用自己的能量留存的最後一絲生命痕跡，為了完成最後一件事。”
“還你精神印記。”
“八千年前的人類都有精神力，而如今作為朱素之力載體的你，自然也不例外。”
“為了偷天換日，所以抽離了白池的精神識海，這導致現在的你沒有精神力。”
林汐：“我不明白，我們的一切都在天道的監視下，又何來偷天換日之說？”
姬樞搖頭：“不，天道奈何不了你。”
“從某種意義上，他們是在造神，而你，已是神明，天道規則無法直接抹殺你，而我，來自四維，並不屬於任何物種，它更是無法限制我。”
林汐突然想笑：“神明....”
“也許我目前還不能完全理解，但是，我不是神明，也不願意成為神明。”
“這世間物種來去自由，無需神明。”
姬樞笑起來：“隨你怎麽理解嘍。”
“他，是自願的嗎？”林汐問道。
姬樞眼珠子非正常的轉動，“你是問，白池？”
林汐默認。
姬樞似在回憶：“當然不是，精神識海剝離如刮骨剔肉之刑，誰願意承受？”
“更何況，他雖聰慧，卻只二十餘歲，也有心之所願，以及懵懂之情愛，理想追求，然而這些均未有所得，有所成，便被四分五裂，從那個世界抹去，誰能甘心？”
“可他還是接受了被安排的命運。”林汐說。
姬樞：“對呀，能有什麽辦法，遺憾是常態，多的是不如願之事，他沒有選擇。”
林汐：“我有沒有選擇？”
姬樞晃著馬尾辮：“白池是沒得選，而你，是他們不讓你選，抱歉，說這話，可能比較殘酷，但事實如此，不過，也許會有變數和後路，誰知道呢。”
“就當是玩一玩你們人類的所謂大冒險游戲唄，多驚險刺激呀！”
林汐：“扯淡，你想玩自己玩，別扯上我。”
“那不行，你是炮灰，也是主角，或者還是個NPC,缺了你游戲會很無聊。”
林汐：“你一個千年前的舊機器，老古董，懂的還挺多。”
姬樞面容扭曲：“誰是老古董，老娘比這個時代的任何發明都要強！”
林汐好笑：“你的設定是女孩子？”
姬樞冷哼一聲：“我沒有性別。”
這脾氣？林汐覺得，只有自己可與之一戰。
姬樞似有所感，“好了，我的任務完成了，大限之期已到，林汐，我知道你心中憤懣不平，可能給你的都給你了，他們盡力了。”
“甚至當初四維空間的生靈也做了犧牲，如今兩個空間再度產生交集，洪水，熔巖，以及冰錐，大氣層的消減，會讓所有生靈消失，甚至整個空間都將不覆存在。”
林汐只覺心中萬般滋味，不知何解。
“可如果不是人類汙染過於嚴重，殺戮太多，罪孽橫生，致使能量守恒規律被打破，又何至於這麽快便面臨覆滅的危險局面？”
“至少，再過百年，人類科技文明達到鼎盛，會有更多生存的機會。”林汐淡淡的說道。
姬樞歪了歪頭：“哪有那麽多如果呀小朋友，火種燎原，既為火種，那便是前鋒。”
林汐恍然間懂了。
姬樞輕嘆：“我走了，林汐，我會用剩下的所有力量將你的精神印記從巨龍體內抽離，還給你，助你開啟龍圖騰，從此，路行千裏，莫有歸途。”
林汐看著她：“等等，我想知道，景蕭和我的血親身體為何會出現異樣？”
姬樞：“我說過，這片土地因你而成為靶點，天道規則動不了你，但可以讓你的同類殺你，讓你不容於世。”
“不過沒事，以你的本事，這些不是難題。”
“又或者，你在這場鬥爭中敗下陣來，那也是數個結局中的一種，是命數。”
林汐很想吐血：“什麽玩意啊！”
姬樞：“可能很難理解，但你看這漫天絲線纏繞，枷鎖高懸，螻蟻想要逃生，自然極其艱難。”
林汐：哦，我是螻蟻。
人已抑郁，勿擾中。
姬樞的眼中無悲無喜，在林汐面前化為一片虛無之光，與此同時，黑夜裏深海海浪翻滾，游龍一飛沖天，想要重回雲端，卻在半空墜落入海，與海水融為一體，歸於平靜。
林汐用手擋住刺目的光，看著漫天星海，閉上眼睛，覆睜開時，數了句：“再見。”
景蕭的檢查結果一切正常，可誰也解釋不清這圓點的由來，看著忒嚇人。
林汐看著他和周院長在談話，立在一邊，想著這結果也是意料之中。
景蕭看了他好幾次，“小汐，怎麽了？”
林汐收回思緒，說道：“樓下好像有很多傷員。”
周醫生：“發生了一起兩車相撞事故，死傷數十人，目前正在全力搶救傷員，我也要去救人，你們兩個沒事也來幫忙。”
景蕭和林汐自然答應下來，救人要緊！
兩個人忙活到了大半夜，累成狗了！
林汐幾乎一上車就睡著了，景蕭將他抱上樓，躺在他身邊，兩個人睡的天昏地暗。
這一遭的結果就是，林汐早上直接睡過頭了！
他用兩分鐘洗臉刷牙換衣服，嗖的從窗戶飛了出去，走了捷徑。
乖乖！景蕭摸了摸腦袋，看著大開的窗戶，瞪了瞪眼，剛要再次睡過去，他哥來了個奪命連環call，景蕭看了看時間，上午八點，他哥很少這個時間來電話，於是立刻接起來：“哥？”
景琛：“弟啊，出大事了！”
景蕭：“咋？咱家要破產了？”
景琛：“不可能，有我在，景家不可能倒閉。”
也是，景蕭爬起來坐著，“我昨晚三點才睡，說重點。”
景琛看了看自己的身上，“一夜之間，哥身上長了四個針眼！”
景蕭瞬間清醒：“哥你說什麽？”
景琛：“不知是啥，我準備去找小老舅看看，萬一是大病的征兆，也好有個準備，哎，遺言我都想好了。”
景蕭無語，“禍害遺千年，你死不了的。”
“這孩子，怎麽說話呢。”景琛穿上衣服，下樓上車，準備開車去醫院。
電話那頭的景蕭此時說道：“我身上的比你還多，要死也是我先死。”
景琛：“嗯？”
景蕭：“嗯。”
景琛難得的呆住了，“瓦特？”
景蕭：“昨天我找舅舅看過，身體沒有任何異常，不知道怎麽回事。”
“先等等看，我去找莫老再瞧瞧。”
景琛想了想：“我去吧，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，事出蹊蹺，可別是新的病毒之類，之前的教訓在前，不得不防。”
景蕭：“好，哥，一切小心。”
掛了電話，景蕭完全沒了睡意，起身穿衣出門，緊接著又接到上級的通知：人員全部撤離北海海域，巨龍已於深海死亡。
景蕭楞住，萬萬沒想到，這次的任務這麽容易便結束了！
突然空了一天，他從路上買了份早餐，開車來到林汐的比賽場地，到那一看，謔，好多記者，人山人海。
景蕭戴上口罩和黑框眼鏡，下了車，心裏嘀咕，這寧懷遠咋還請上記者了？
小汐呢？
林汐趕在最後一分鐘趕到比賽現場，抹了把頭上的汗水，踩著點來到了比賽大廳。
蘇北明他們等的早已著急，林汐怎麽還不來呀！
遲到了可是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！
待見著林汐立刻齊齊送了一大口氣，“終於來了，祖宗哎！”
林汐心事重重，“抱歉，睡過頭了。”
他現在有太多事情要做，有點後悔報名這個比賽了。
當初因為需要錢才報名，現在自己已經不缺那一千萬，可既然報名，中途退出並不是他的風格，而且，還有隊友在，得顧及下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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